那时,村里就阿囡哥家有柿树,那树一抱都不够,树冠像牛车棚。深秋,满是柿子。不过记忆中,那柿子总是青青的。我们曾揪过青柿子,酸涩而磕牙。我们觊觎着它变黄变红。可才渐黄,阿囡哥老俩口就忙不迭揪下来了。然后放在草木灰里垩。我们总觉得阿囡哥小气,于是变着法儿捣蛋。阿囡哥的柿树虽蕃,可人丁不旺,就老两口,女儿还是老婆带来的拖油瓶。夏日里,我们偷瓜,中头彩总是他。遭作践后,阿囡哥娘子柴鸟就骂街。其实不算骂,她好像骂不来人。只是像打翻蛋的雀儿,叽喳个没完。有一次遭阿囡哥伏击,他追,我们逃。可阿囡哥驼背如刘罗锅,哪追得上。一次不慎,跌进沟垄,仰着翻不过来。我们起哄看他笑话。






恋狱